第18章 最后一次

    小腹的疼痛隐隐不断。
    被折磨得快要昏死过去的言妮，看着身侧已经睡过去的许景瑞，她强忍着痛意从床上坐起来。
    外面的月色亮得慎人，凉薄的气息让她浑身冰凉。
    她伸手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面对自己干瘦的身躯，一个决定在心底逐渐坚定。
    就今天吧！
    将所有的一切了结。
    接下来的这段时光也许会很难过，难是难，但终究会过。
    言妮从床上起来，抽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将一份文件放到最显眼的位置上。
    白纸上的几个黑字显眼而突兀——离婚协议书。
    翻到最后一页，言妮颤抖着手一笔一划的将自己的名字签上。
    每写下一笔，心就被刀多割了一下。
    当她的名字完整的签下时，她知道，她和许景瑞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从今以后，他们就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离去前，言妮没忍住多看了许景瑞一眼，想要将他的模样牢牢的刻画在心里。
    尽管这些日子以来，他做过太多伤害自己的事，但归根结底，她知道也是自己有愧于他在先。
    如果当初的那些事没有发生，也许他们还是跟从前一样。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他们的感情也早已支离破碎。
    回不去了。
    言妮咬唇，趁着许景瑞还没醒来，她要赶紧离开这儿。
    当她才刚走到楼梯拐角处，没想到许念的房门正好打了开来。
    穿着睡衣的她见到言妮那慌张不已的模样，再看她身上穿着的外套和身侧背着的包，立马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见状，许念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两人面面相觑，言妮的面色苍白。
    她强忍着虚弱的身体，对许念说：“我会履行我的承诺，也请你遵守之前的诺言。”
    得到这个令人满意的答案，许念的笑意更深了一度。
    “当然，希望这一次，再也没有下次。”
    她直白的说完，两人之间再没了下文。
    言妮看了她一眼后，攥紧着手里的包带，迈着步子迅速的离开许宅。
    深夜，她就像是一只逃窜的过街老鼠，见不得光。
    许念就站在二楼的公共阳台上，目视着言妮离去的身影。
    等到她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许念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言妮走了，接下去的事就交给你了。”
    她的笑意因她的话而变得更加阴险，想到自己的目的终于达成，许念喜上眉梢。
    只不过下一秒，电话那头的对方给出的回应，让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反正言妮的孩子已经流掉了，死无对证，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许家的种，你还怕什么？”
    许念见对方依旧迟疑，语气一变，夹杂着威胁的语气。
    “这时候你想停手？呵，我看你是不打算救他了是吗？”
    “当年的强奸案除了你和我，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许念逐渐变得不耐烦，正准备口出恶言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玻璃杯落地的碎裂声……